重度外向孤独症患者

【心理罪&记忆大师】光

送给老父亲的生日礼物! @小怪兽与喵喵球 猫球球生日快乐!我爱你啊 认识你可真高兴啊!特别高兴呢!爱你爱你爱你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沈汉强×方木 当平行空间吧

最终是否互相理解并不重要,人并不真正需要彻底理解,沈汉强和方木是这样 邰伟和方木是这样 一切可能源于吸引力吧。

沈汉强还记得第一次见到方木,那天的案发现场依旧跟往常一样,泥沼中光明相对而立,他被阴翳蒙蔽多年,未曾窥见美好该有的模样。方木是一道光。

那是多年以后沈汉强能找到的最好的解释。方木跟邰伟争吵,两个人针锋相对是警局里新旧交替最好玩的场景,每次都有人捧着咖啡装作什么都没有看到低垂着眼走过去,沈汉强坐在办公室里笑,捧着手里泡得醇香的茶。方木几乎不跟沈汉强争吵,他对着他脾气很好,不小心碰面还挠挠头讪讪像个小孩子,邰伟每次都特别狐疑,暗地里埋怨沈汉强肯定是偷偷给方木吃了什么定心丸,那是警察局里难得的好时光,没有莫名其妙的案子,很多人松着气在筹划着周末是不是可以稍稍放个假大家出去喝喝酒聚一聚,方木新来的坐在位置上没有说话,沈汉强盯着年轻人的侧脸,那窗边有光透进来,脸上的绒毛清晰可见。

他没能给方木吃定心丸,这个年轻人一双眉目比想象中还要聪慧,闭口不谈暗地里的泥泞,心口不一似是而非交际,邰伟若是外露着任方木研究的样本,沈汉强就是隐藏着需暗地大量深入探讨的接近完美的合格品。

沈汉强注意到方木研究自己,是在方木的去档案室查资料开始,他就像一个真正的偷窥狂看着方木穿梭在架子和电脑之间,方木一定不知道,他自窗缝里看过他多少次,熟悉的注视戏码没有遭到任何怀疑,来来往往忙碌的人谁能知道呢?邰伟一向是眼睛毒且刁钻的刑警,对着这多年情意的好友向来坦荡,不吝啬信任,沈汉强做不到这样的坦荡,最终也只能看着方木逐渐对邰伟放下防备,开始真正试着做朋友,他却依旧在门外不得其法。

他与邰伟一样,不信方木那些看似有理却疑点重重的推理手段,他们信奉传统的手法,最终被年轻人一一破除,他站在台前慷慨激昂,那是他们年轻时都未曾拥有过的傲气,他们曾经所有的傲气都在童年时被掩盖,邰伟喝着酒脸色微红,铁汉柔情也只是一腔过去无处发泄的可怜人。

“我有时候还蛮羡慕那小子的。”

“谁?方木吗?”

“谁说不是呢?”邰伟喝醉了,盯着沈汉强发蒙,“汉强你,不至于,不至于。”

“我也挺羡慕他的。”真实的虚幻的,都是过往。

后来沈汉强迷上了方木在案发现场的模样,每次邰伟正要打断陷入罪犯心理的方木,沈汉强都会出手阻止,年轻人在屋子里来来回回,喃喃低语,说着本应该属于罪犯的语言,甚至用手去掐住受害者的脖颈,那致命的接近感让沈汉强沉迷其中,仿佛那一刻他与方木才是真正一个世界的人。

他自邰伟眼中看到由将信将疑到担忧的变化,他们凑在一起聊天,啤酒瓶子摆了一地。

“我说方木,你这种状态,不好。”邰伟搂着年轻人靠的很近,沈汉强不动神色,嘴里啤酒的苦味麻到舌头。

“哪里不好?”

“太危险,太危险,你呀,留神别把自己丢了。”邰伟的手臂烫热,方木乖乖坐着,年轻人的声线偏向清亮柔和,有时候发脾气发狠的时候破音像个嗷嗷叫的幼崽,他这样年轻,少不更事。

“沈警官,你说呢,你说能丢吗?”沈汉强微微侧过头,看到方木身上隐匿的内在,他在用自己的方式试探,力求不打草惊蛇,却依旧是做不得数的稚嫩。

那天夜里三个男人醉的一塌糊涂,该说的不该说的最后都跑到了酒里。

山雨欲来,沈汉强未能等来自己的契机,却等来方木的毁灭性打击,年轻人哭起来压抑着压抑着却压不住收不了声,他难以理解那样的感情,却被他哭着割手腕的样子恸到,一股子拉锯的刀一下一下把血肉里面所剩无几的感觉分割分割再分割,那是沈汉强最后一次见证方木用自己进行心理画像,最终崩溃难以继续。

他不能把自己想象成那个人,去割那个女孩子的手腕,看着她血流不止,枯竭而亡。沈汉强再次看到邰伟的眼泪,他才是真正与方木感同身受,沈汉强仿佛置身冰窟,光明背面的异类无所遁形。他想起童年时自己躲在门外看着自己的母亲坠入深水,淹没头顶的不止是生命,还有他自己。

他们终究不一样,他只渴望殊途同归。

沈汉强识破方木一腔孤勇,跟随年轻人的脚步声上了岛,要对付一个表面强大内心狂热趋于毁灭的人需要多久,沈汉强未能估算过,方木也没有,柜子里方木昏迷不醒,林海未能动手,他被沈汉强堵在外面,一个为了女儿甘愿供魔鬼驱使的父亲,自魔鬼手里抢回了差点陷入险境的女儿,孟阳没能逃掉,邰伟带着人过来的时候,沈汉强躺着废墟里喘着气,方木那一针没打出去,针剂还躺在裤子口袋,乔兰最终什么话都没有多说。

没人知道那日岛上发生了什么,沈汉强和方木站在礁石上久久未能言语,咸湿的海风吹过来,两个人的衣角都飘起来。

“沈警官,你辞职吧,不当警察了。”方木开口。

“我曾经想过杀了你,我在你杯子里放了足够剂量的药。”沈汉强回过头看他,他的头发凌乱,不知是雾气还是阴沉的天气,那发色里一片片灰白,眼睛里也是。

“那你为什么换掉呢?”

“不知道,也许是良心发现吧。”沈汉强没能说出口,他见证了太多次边缘里的方木,那仿佛就是自己,他沉迷其中,却忘记方木可以抽身出去,自己却不能,最终只能认输,他从来不知道舍不得三个字怎么写,却在这里栽了跟头。

“你要是什么都不知道就好了。”沈汉强望着远处海域的岛屿,每一座都是一片荒土,蛇虫鼠蚁,远不比人心可怕。

“我的确什么都不知道。”方木笑了笑,他的格子衬衣敞开,里面的白色T桖被风吹的鼓起来,在裤腰里蠢蠢欲动。“我都是猜测,全部都是,没有一丁点证据。”

“我找了很多关于三年前那件案子的资料,沈警官,你比我想象中还要厉害很多。”

“那你打算怎么办?”沈汉强避着风点燃了一根烟,烟雾顺着风吹到方木的鼻尖,他用手挥开,在沈汉强的目光里失措。

“沈警官,要是我今天杀了孟阳,你会怎么做?”

“方木,这不是假设,邰伟说得对,你这样是很危险的。”大风里手指夹着的烟瞬间熄灭,沈汉强没有再次点燃,烟蒂掉在落脚处的浅水洼,倒影打破,“方木,你要留神。”

“人是会把自己丢了的。”

方木再次写来信件,沈汉强刚刚躺下,他奔波数地,国外的天也不见得好看多少,不过确实比幻海市那阴翳深埋的厚厚云层要看起来开朗很多,沈汉强打开方木的邮件,简短的问候和絮语,他沉入烟海的梦里,打开柜子,方木的脸庞苍白,那额头细密的汗还留在嘴唇,他永远不能再触碰那样温润的皮囊,连指尖都再也不能抓到。

终老都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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