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度外向孤独症患者

【all草】【心理罪&记忆大师】【角色向】the sound of silence

终章 

【唯有爱 可相拥 可别离 可无悔 可重逢】

方木开车,沈汉强坐在后面打盹,一路无言,方木从后视镜里看到男人胡子拉碴的样子,这种时候他还是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做些什么,自从真相揭晓到现在,他只字不提,沈汉强对他,究竟是怨是恨他也不清楚,他只觉得亏欠,那种感觉撕拉一下从手上咬下一块肉来,又像辗转反侧难以入眠,这番来龙去脉,竟不知到底是对是错,沈汉强的记忆盘踞着他20几年来的人生,贯穿其中,邰伟曾经问过是否真的完全取不出来了,他后来仔细想了想,就算真的能再次取出来,他亦不愿意,留着这一场梦,他与方沐与沈汉强仿佛共同度过那些苦乐交织的岁月。

沈汉强睁开眼,前面的年轻人无论肉体还是面庞,都是初春的花,从内到外都鲜活有力,不像他,身体和精神同时老去,沈汉强看着方木却不知道到底在看什么,他脑海中关于方木的记忆其实真实,却因着这张和方沐相同的脸,变得模糊失真,不管曾经有过多少难以启齿的往事,如今只剩下相安无事的相互陪伴,他做了冗长一场梦,一朝醒来蜻蜓点水,连浮木都分不清。

“你有什么打算?”方木终于开口,沈汉强开车门的动作一顿,偏过头冲方木扯了一个笑,那神情说不上好看,他好像有一些慌乱,转瞬即逝,方木说不清那种感觉,然而他懂得,混乱的变成真实,真实的忘掉,一根钝重的刺磨着,一下一下往血肉里钻,他与这世间,最终断了联系,直到沈汉强走远,方木才发现自己满脸的泪,皆说热泪,手掌一摸,全是冰凉。

邰伟是在酒吧里找到方木的,局里接到线报这一片有人贩毒,一阵子吵闹,方木一个人穿了个连帽衫在柜台喝酒,大着舌头呵斥吵到他了,差点被自己人抓起来,邰伟把人背起来往车里塞,也不费劲,方木好像又瘦了些,抱在怀里当真不重,乖乖地不动,先头还在酒吧里犯浑,现在窝在后座小小的,一点都不像一个一米八的小伙子,邰伟摸了一根烟,放在手里颠了颠,看到方木缩在那里鼻子小小地呼气,终究没有点着,认命地到前面开车了,路上他还以为方木要吐在车上,不料这小子酒品倒不错,喝多了也不说话也不闹,就窝着睡,但身上的酒气确实不好闻,跌跌撞撞把人送进家门,灯刚亮,方木就猛地推开邰伟自己往卫生间奔,抱着马桶一阵狂吐,邰伟抱臂倚在门边,灯光将他的影子打到方木的身上,消失不见。

那天夜里等方木吐得差不多了,邰伟拿着淋浴头直接将方木淋了个底朝天,又二话不说扒光了往床上塞,好不容易安定下来,邰伟自己也溅了一身水,平素本来就黑沉的脸,到了那昏黄的床头灯下,也温馨不到哪里去,他盯着方木睡梦里仍不安定的脸,他有多久没有这样守着一个人了,方木其实一开始不算自己喜欢的类型,他除了长得好看,自大又骄傲,执拗倔强不肯服软,性子来了被气的发狂,对着那张脸拳头又怎么都下不去,邰伟的手指停在那陷在被子里的脸颊,温软亲昵,夜里还有风从窗户里飘进来,邰伟起身去关了留了点缝隙,就像他的心,一点点漏进来一个年轻人,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变成撩拨他的缘由,然而是一场自作多情,他还记得那天沈汉强坐在沙发里,对着这多年的朋友,哭声低沉,那响动从胸腔里出来,刺啦一通过往裹挟,朝着未知的将来奔过去。

“你爱方木吗?”他问,“邰伟,你要好好爱他。”

何为爱,如何爱,邰伟前半生几乎未曾思考过这个问题,他与枪弹为伍,见证一个城市罪恶和良善的消亡以及升起,那是一种被透支的习惯,最终化为责任,年少时内心那些狂热的想望,成为年岁消遣,他记得他以前的领导,一个不修边幅的刑警,他刚刚入职的时候,那位警官跟他现在差不多大,没有女人没有儿女,成日与烟酒和工作待在一起脱不开身,他坐在办公桌边点烟。

“人哪,总是会有一些小恶藏在心里,有的人呢盖过去了,有的人把它放出来,人是神性和动物性的和,它有你想象不到的好,更有你想象不到的恶,没有对错,这就是人。”那是一场突如其来的有感而发已不得而知,邰伟总是觉得,那是一次醍醐灌顶,他也曾同沈汉强一般,为那些掩盖在光鲜亮丽外表下的龌龊无能为力,固守原则和底线才是一个警察真正该有的样子,方木不是这样的,他年轻冲动,内里一杆正义大于规则的秤,甚至不惜以命相搏,这又何尝不是一种赤子之心?

那天夜里邰伟坐在方木的床边很久很久,手掌顺应心意抚摸年轻人鬓角和额角的头发,他需要方木,方木亦需要他,爱没有理由,全凭本能。

“邰队,我想请几天假去看看沈警官。”方木坐在桌边吸溜面条,抬头看着邰伟的脸色,他之前醒过来发现自己身上就穿了一条内裤,脑子轰懵,完全不记得昨夜的事,迷迷糊糊地以为是自己摸回了家,随意套了件衬衣出来,看到邰伟,男人穿了厨房里阿姨留下的碎花围裙站在厨房里煮面,锅里飘出来的面香钻进鼻子,一瞬间不知所措,邰伟却很淡定,扫了一眼他光裸的腿和脚丫子,又转回去煮面了,方木却一直臊到吃饭。

“你上次送他回家两个人没有聊聊吗?”邰伟盯着年轻人被面的热气冲红的脸,他一直觉得自己未曾真正踏入这俩人之间,沈汉强诚然是个好人,然而对于方木来说并不一定是好事,他们之间,说简单一些,方沐就是最大的阻力。

“我不知道怎么说,我说不出口。”怔忡和关心,分不清道不明,各人辨认不出各人的心意,邰伟没有说话,当是默认了。

“我想带他找回记忆,找回那些真正的属于他的记忆。”

要与上一段旅途作别,才能重新出发,幻海市的日光照到玻璃窗,既定的轨道将回到正确的路线。

沈汉强的房子里很乱,到处都是拉出来的各种书籍和相册以及一些小玩意,方木进门的时候,正好看到沈汉强从阁楼上抱了一个纸箱子出来,看起来有点重,他胡子没有剃,头发也没有洗,邋遢油腻,面目一派迷茫,他这几日昏天黑地,也不知自己是在做什么,脑子里的东西和现实里藏起来的物品重叠,记忆就像沙漏,一点一滴顺着玻璃漏掉,倒转依旧保存不了,长久未说话,沈汉强盯着方木叫了一声,开口声音沙哑,如梦似幻。

“你吃过饭了吗?”沈汉强随手放下箱子,沙发上还散落着很多东西,大部分是方沐的,有一些泥塑的小玩意,更多的是画册,里面几乎都是沈汉强,站着的,坐着的,笑着的,回头的,抽烟的,光裸的后背,上面还有方沐的签字,沈汉强一股脑全都拿出来了,方木站在玄关有些不知所措,他是闯入者,这屋子里有方沐的气息,那是沈汉强唯一的出路。

“嗯,吃过了,”方木含糊应了句,又看到餐桌上散落的泡面盒子和啤酒罐,一看就是这几日沈汉强随便打发肚子的,“你这几天就吃了这些东西吗?”

沈汉强没有说话,方木顺手整理桌上的瓶瓶罐罐往垃圾桶里放,两个人一时也不知道继续说些什么,默默地将屋子收拾了一遍。

“沈警官,我帮你,”方木笑起来,他冲着沈汉强心无芥蒂,“我帮你找回记忆。”

沈汉强的脸色隐在对面的暗里,后面是厚重的窗帘遮住外来的一切,年轻人笑起来浅浅的酒窝,他是从内心深处过来的人,为了赴这一场约。

“不过你应该先好好洗一个澡,冰箱里有食材吗?不过我也不太会做,或者我帮你收拾一下点一个外卖吧!”他转转悠悠自说自话,真的拿了手机点外卖,沈汉强去卫生间放水,屋子里开始有声音,方木四处走动,俯下身翻了翻沙发上的画册,小心翼翼地一张张收起来了。

他们的第一站是花房,那是最开始的地方,方木拨开草丛,沈汉强站在一片水泽前发呆,干涸地只剩淤泥,芦苇全是没有营养的黄透样,方木和他站到一起,目光穿过记忆长廊,那是孩童时期的沈汉强,母亲温柔的手掌包裹,瘦弱肩膀撑起一个苦难孩子的天空。

“她真的很喜欢画画,经常在河里洗颜料把水弄得花花绿绿的,过一夜又被冲走。”

“你跟她在一起很快乐,你很喜欢她,你一直觉得她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看的女人。”方木接过话,沈汉强侧过身看他,经他之口说出自己的感受,这种感觉过电一般,方木这个人,善不自知,美不自知,与他相爱何其有幸。

“怎么了?我说的,有问题吗?”方木狐疑,男人的目光盯着他,千回百转,然而并不是他在担当这份深情,他借了另一个人的身躯和灵魂。

“没有,方木,谢谢你。”记忆手术可以载入原封不动的原始数据,却无法载入这种经由两人之间相互理解和坦诚的通达,把心给对方看,是一个残酷温暖的过程。

外面的天色开始暗下去,两个人盯着架子上的药瓶和标签没有说话。

“我依旧是杀人犯,”沈汉强透过卫生间的玻璃看向浴缸,“我拿给她的是安眠药。”

“不是这样的,不一定是这样的,你母亲她自己换了药。”

“我有动机,我拿给她的还是安眠药,就算那两瓶药是一样的。”浴缸很脏,破损的漆劣渍斑斑,他的手指黑瘦,厚茧,还有伤痕,脆弱的无措的孩童时光过去,成年人的身体里还是伤疤累累,那个孩子未能真正解放。

“你有没有想过,或许你记错了,沈警官,你的记忆可能不只是混乱了李慧兰的死,还有你母亲的。”方木语气尽量安抚,“我们回方沐的房子好好休息一下吧,你需要睡一觉,我来之前打电话让家政阿姨过去打扫了。”

“方木,你怨我吗,我没能保护好他。”

“那不是你的错。”当头棒喝来自自省,沈汉强躺在方沐曾经的床上,厨房里方木在煮饭,他能做一些简单的菜,不像方沐,闲下来研究各种菜式,花样多味道好,沈汉强已经忘记那些味道,充盈味蕾的幸福感被剥夺,无怪乎命运开玩笑。

“沈,喝酒吗?”两个年轻人重叠,不同声线的声音呼唤,方木自觉失言,一瞬间竟有一些委屈,沈汉强亮晶晶的眼睛原来真的不在他的身上。

“我想说不知叫你什么,其实你如果愿意,这段时间为了找回记忆,你可以把我当做方沐的。”最后几个字声音很低,沈汉强却听懂了,方木是多骄傲的一个人,他愿意这个放低姿态,不过是为了一份亏欠,沈汉强的手掌撑着床有些麻,一直麻到心里,甚至痛。

“方木,你就是你,你们是不一样的,你也不要觉得亏欠,如果不是你,或许我现在依旧陷在自己制造的噩梦里无法挣脱。”

“我不是……”不是什么,不是亏欠,不是愧疚,是别的东西,别的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那天夜里他们两个人躺在方沐的床上聊天,聊一切三年前这一对小情侣之间发生的一切,点点滴滴,包括爱意温暖和争吵,还有细节,各种各样的亲吻的拥抱的做     ai的,一切关于感官所能赋予的欢愉和鼓舞,都是话题,最终沈汉强沉沉睡过去,他的眼下全是安稳,方木睁着黑亮的眼睛,就着窗户里透进来微弱的光,一动不动地侧身看着他。

他清晰地感知那份爱情,感知这是一份曾经多么珍贵多么美好的爱恋,这个活在爱里无法自拔陷入混乱的男人,是海拔更高处长的野草,湍急的风流和风雪,最终淹没。

他在沦陷,同自己的弟弟一样,或许比弟弟更深,因为方沐看到的是美好脆弱坚韧的沈汉强,而他,共同见证这一切特质的所有对立面,混合而成真正的沈汉强。

早上沈汉强醒过来方木正从阁楼奔下来,拖鞋都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脸上全是喜色,手里拿着一沓纸上面都是方沐的画,看起来像是没画好废弃的纸张,装了满满一箱子,还有褶皱,应该是有人专门摊平的。

“这是我捡的,方沐他喜欢丢东西,画的不好就不高兴,大概搞艺术都有这样的毛病,有的还是小说的初稿,他手写的,”沈汉强撑着头,“我都忘了这个箱子,东西太多了。”

“你看这些,”方木摊开其中几张纸,上面画了猫和阳台上的草,还有鱼缸里的金鱼,“我一直搞不懂为什么我总是在不同的地方看到金鱼,都不是正常的状态,花房里没有养金鱼,李慧兰家也没有 ,唯独方沐养过,他养过很多东西,唯独金鱼被你特殊记得也是因为这跟你母亲有关,沈,这就是区别真假的工具,你混乱的记忆里才有金鱼,杀李慧兰的时候是这样,给你母亲拿安眠药也是。”

“这是一个幻象,你自己创造的,然后你当成真的了。”方木言辞清晰笃定,又拿出了另一张纸,纸张陈旧,看起来有些年头,“这是你母亲的遗书,沈,你将他藏在了方沐的箱子里,强迫自己忘记它的存在,自己给自己缔造了一个新的记忆,新的记忆里你给你的母亲换成了安眠药,但其实,你母亲的遗书清楚表示,药是她自己换的,你拿的就是那瓶写着止痛药的瓶子,里面装的是安眠药,她借你的手自杀。”

沈汉强紧紧盯着那不知是被藏到哪里的遗书,被方木从头到脚剖析,他口中的真实的自己,并不肮脏也不是蛀虫,只是一个无能为力的可怜人。

“你恨她,恨她自私丢下你独自一人,甚至不惜借你的手来杀自己,你觉得自己受到欺骗,藏起遗书,也藏起自己的怨恨,沈,这样解决不了问题,你其实是在恨自己。”方木走过去,他光着脚踩在木质的地板上,轻微声响,那是树林里叶子落地生根的声音,他的手臂年轻有力,揽住沈汉强的头颅往自己的怀里送,这是记忆里方沐的姿态。

“儿童无能为力是因为本就弱小,这不是你的错,而你现在也并非一事无成,至少你在努力,有很多家庭正在被拯救,有很多跟你跟李小云一样的孩子得到自己该有的幸福和正常的生活,沈,你也应该回归正常的生活。”方木的眼泪止不住,他怀里搂着的这个人心地赤忱,拥有坚韧的心性和顽强的灵魂,只是被难以解脱的过去和自身束缚,他曾经被方沐拯救却失去他,不能自救只能自毁,然而他选择毁掉自己也不愿意伤害任何人,缘分多么奇妙,若不是这一场相识,或许他一辈子都不能理解这一段刻骨铭心的爱,他因亲人分离带来的缺失多年的感情被填补,而沈汉强,被这自我沉沦的深渊释放。

方木的身体还带着早上淋浴的清爽,沈汉强回搂住这正为自己落泪的身躯,他们需要面对自己的过去,却终究不能一起承担,他想起昨夜方木在耳边诉说那些细节里自己的感受,那一套悲喜完完整整还了回来,他记忆里的独一无二的方木勇敢细心善良通透,不遗余力相助,是他另一道曙光,他们曾经假装相爱,沈汉强借着记忆里的自己,方木借着记忆里的方沐,那是不完整的,沈汉强的怀抱渐渐收紧。

而现在,他们真正借着完整的自己在需索对方的爱,却不能得到。

“方木,我想出去走走,沐沐以前经常说他要是没有生病,他一定到处去玩,去很多很多地方,我一直工作忙,其实现在想想,都是自己找的借口。”沈汉强整理了很多遗留下来的东西,打算一一清理好带回自己住的地方,他的确需要好好正视自己的过去,这是他一个人的事情,不能拖着方木一起。

“好,记得给我发邮件。”方木笑着,他的眼眶通红,他们不能共存,这共同的记忆是伤疤,不再流血却有痕迹无法消磨,沈汉强的心里依旧只住着一个方沐,和自己无关。

临走的时候方木俯下身在沈汉强的额头留了一个吻,他尚在笑,“沈,方沐已经不在,或许会有另一个人能得到你的爱,你要是遇到了,可千万不要不够胆。”

“你也一样,邰伟他是个很不错的人。”新的开始新的人,相爱多么容易,相守却艰难,方木捂着嘴在电梯里哭出声,逼仄的空间里只有他一个人,为重生而喜,为相遇而喜,为离别而喜,也为离别而悲。

 

沈汉强走的那天是邰伟送的,他本来打算偷偷走,没想到邰伟一大早就在楼下等,帮着把行李送进后备箱,两个人一路也没怎么说话,就聊了几句沈汉强的旅行安排,到机场最后一个红绿灯,时间很长,沈汉强习惯性摸烟,口袋里却什么都没有,邰伟见状要拿。

“不用了,我正在戒,这拿烟的习惯可真不好。”

“戒了也好,烟酒不是什么好东西。”

“你还说我,你自己也要注意。”

“汉强,你打算去多久,以后还回来吗?”

“怎么,怕我回来跟你抢方木?”沈汉强揶揄。

“抢就抢呗,我怎么着也不可能输给你。”邰伟点了烟,他看的出来,沈汉强是喜欢着方木的,只有方木那个傻小子,以为沈汉强心里只有一个弟弟,以为自己是代替品,然而喜欢并不一定就适合在一起,他们之间有太多东西,哪怕已经释然,还是不能完全没有芥蒂。

“我也不知道,或许吧,或许哪一天,走累了,看够了,就回来了,或者找个人结婚也说不定。”

“那你可要记得给我发请帖。”

人生多少情意,爱到极致自毁,爱到释然自救,温暖和爱是可以互相给予的存在。

邰伟那天站在朝阳里看着方木从楼上下来,他不怕等,不怕时间,他们还有很多很多的时间和经历去共同度过,年轻人冲他笑,和他们第一次相遇时一样,年华老去,赤诚之心不变,时间是最好的解药,爱也是。






























【人是神性和动物性的和,它有你想象不到的好,更有你想象不到的恶,没有对错,这就是人。】这句来自烈日灼心伊警官的台词 这是老段另一个角色。

我终于写完了 其实这个结局改了一些 本来一开始也确实想的就是开放性结局 可能他们还会有新的故事 沈是否回来 方木邰伟办案或许遇到新的难题 不得而知 这其实是一个关于爱的故事 成型脑洞方木和沈的故事来自于我的两个小姐姐猫球和小钟 邰伟算是我私心加的 这样才能互相弥补 我对爱的很多理解其实只停留表面 一开始我很担心我没能真正把这个故事表达出来 我也很担心自己笔力不够 她俩一直鼓励我来着 也有留评论和小红心的小天使 我一直很喜欢有人给我评论 那样特别有动力 感觉有人在看 其实到后来 这个故事的很多走向 是故事里的人要做这些事 而不是我自己要做  可能时间匆忙 有很多细节需要顺顺 我顺顺或者有可能搞个本子 当个纪念 我真的很喜欢很喜欢这个故事 好了 废话好多 学习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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