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度外向孤独症患者

【all草】【心理罪&记忆大师】【角色向】the sound of silence

第四章
预警 前面有一段剧情需要的h吧(应该算)是沈和方木 如果介意可以跳过去
【序】你会爱上一个相同的人吗 其实他们并不相同 只是在同一个地方跌倒 没有人爱你 其实也不是 你做的一切并非无用功

   黑夜幼兽般脆弱,强行吞噬一切白日里的冷静自持,方木看到自己的弟弟,他温柔地托着沈汉强的后颈同他接   吻,气息交缠里酒精随着空气消弭,唇舌柔软如同最好的催化剂,人若偏爱原始交   欢的性    爱,只是因为内里恐慌和精神难以自控,而这些,都只是理由。

   此刻,唯有身体印证才最真实。

   沈汉强并没有醉,他第一时间扣着方木的脑袋将那个吻化作自己的食粮,他仿佛在沙漠里走了很久很久,遇到一片水泽,无人能拒绝那份美和想要摧毁的欲望。方木瞪大的眼睛里映出沈汉强熬红的眼,他自自己眼中看到的究竟是谁?是他,还是他温和柔软的弟弟。

   方木,你现在又是谁?

   全部都是见鬼的悖论,方木觉得升腾的热气里不止理智,就连想法都全部切断,沈汉强搂着他后颈裸露的皮肤手指夹起来捏摩,一下一下轻柔,他这样的性    爱习惯显然是对着另一个人,方木觉得自己应该难过,沈汉强沉浸于那下颚皮肤上颤动的敏   感,他紧紧扣住的人显然生涩不懂章法,他们之间隔着无数陌生的岁月却依旧熟稔,轻车熟路就是这个人,人若最终必要与另一人相守,那其中相同的特质又有多少,沈汉强贪恋这种熟悉感,他着了迷,方木闯进眼里的第一天,沈汉强便开始无数次用眼睛逡巡那人的一举一动,看着他坐在办公桌前低头认真看案卷的眉眼,那轮廓不明,多数时候是一个活力的青年人,他会被雷子傻乎乎的话语逗乐,然则那笑是任何人看得见摸得着的,他看他站在饮水机前面接水,咖啡粉泡出浓郁的香,他看到邰伟往他的办公桌下面塞了一箱牛奶,那时方木在想什么?他这样迟钝,除了对罪犯的敏锐,其他一无所知,他不知自己顺着他的目光看着他看着的东西,他看不见邰伟默默放在身后准备接住他的手臂。

   沈汉强啃咬着那脖子上的血管,他只要用力便能咬破去吸食里面正义的光明的鲜血,他只是这个城市掩盖下的蛀虫,碰不得那些干净的神圣的东西,灼烧一般要把他那些龌龊的贪念与想法喷薄而出,方木的身体清冽,他年轻,时常运动,皮肤薄而有弹性,沈汉强的手指带着些凉意,仲夏夜里也有凉意,风从窗户里进来,方木窄瘦的后腰抱到怀里,手臂都能圈住,沈汉强的技术并不算好,细微的放大的痉   挛的,最后全是疼,却没有梦里被殴打的那种虚幻的来得疼,方木幽幽叹气,那人陷在自己身体里,目光游离,他们借着一个共同的记忆变成最亲密的人,与其说爱,不如说是一场梦。

   “方木,你一直在吗?”沈汉强的泪一滴一滴爬了满脸,那是一种劫后余生的痛和解脱,他爱过谁?他不知道,他只需索爱,他从他母亲那里,从他的恋人那里,从方木这里汲取,没有尽头,不能弥补那缺失的无底洞。

   “你还记得他吗?”他们下  身  相   连,抽离出来,方木不是方木,沈汉强亦不是沈汉强,他们只是各自缺失一半,一个为了填补,一个为了追寻。

   “你不是他。”那是最终认清的事实,沈汉强终于觉得破洞在慢慢成型,填补做不得数,若要解脱,唯有自身打破方得始终。





   方木早上从沈汉强家里出来,饥肠辘辘,古时精怪故事里,书生路遇狐妖女鬼,一夜幻梦不外如是,一朝醒来红颜枯骨,浑浑噩噩有车从雾气中疾驰而过,尖锐的鸣笛声,方木手臂上搭着的外套差点飞出去,脑子里是面目不清的女人被黑色的汽车撞飞,血淌了一地,和洒水车的水融到一起,在柏油路上胶着。

   哪一个才是真正的沈汉强,是那个被父亲殴打和骚扰的,还是夜里抱着自己哭泣的,抑或是杀人如麻全无悔改的,方木辨认不得,他此刻心里针扎一般的疼,昨夜沈汉强的泪灼伤了他的肩胛骨。

   邰伟电话打过来的时候,方木刚刚才到警局,雷子嘀嘀咕咕说师父今天竟然迟到了,方木抓了外套,胃里有些难受,弯腰拿手按了按,急匆匆又出去了。

   案子发生在城东一栋居民楼里,死者是被自己丈夫从楼上推下去然后拿刀砍死的,家里的小女儿都吓得疯了,一直躲在衣柜里不肯出来,方木过来的时候,慢慢把她从黑暗的衣柜角落里抱出来,轻轻抚着孩子的后背,许是他温和可亲,孩子竟慢慢安静下来了,也不睡,就睁着眼看客厅里父母的尸体,其实透过房间的门她只能看到一丁点血迹,方木颤抖着用手轻轻覆盖住孩子的眼睛,长睫毛在掌心眨动,罪恶和死亡不该成为这些家庭悲剧最终的结局,因为这一切由一个孩子承担实在太重,方木肩膀上压了一只手,邰伟和他一起站在窗台,那女孩子睡着了被女警察抱去医院检查,邰伟点了一根烟,递了一根过来,方木被那味道刺激,脑子好像清醒了一些,他很少抽烟,以前读大学的时候,帮警局查案子,压力大的时候会抽一些,现在经常喝咖啡,各种各样的黑咖啡,只是最近那些咖啡粉都被邰伟找出来扔掉了,没事就往他办公桌下塞牛奶,还专门搞了一个小的微波炉,方木其实,是知道这些的。

   “你不要觉得有压力,其实有时候你可以去问问沈汉强,”邰伟盯着年轻人的脸,他这些天着实清瘦不少,“他以前接触过很多这类型的案子,大大小小,也曾经尝试过解救一些人,最终都没有结果。”

   “那李慧兰呢?”

   “李慧兰,曾经反抗过。”邰伟仔仔细细地看过那些沈汉强经手的案子,李慧兰是唯独一个愿意接受他帮助的女人,哪怕只是曾经。

   “我看到他把李慧兰的女儿抱在怀里安慰,就像刚刚的我一样。”方木停顿了许久,“邰队,我不知道,或许是我错了,我现在,不能确定沈警官究竟是不是凶手。”

   “是因为昨天晚上吗?”方木听到这话,立马抬头看着邰伟,男人只是笑笑,那笑容里带了一些别的东西,“不要介意,我不是故意打听你的行踪,我只是,担心你的安危。”

   “你介意吗?”方木一双杏眼,里面潋滟水光,或许是一闪而过的错觉,邰伟竟捕捉到一丝羞怯。

   “你爱他吗?”

   “我不知道,我不了解,我只是觉得应该那么做。”他陷入误区,分不清现实梦境。

   “这不是问题。”邰伟突然笑了笑,他寡言少语,真实可靠,不止是一个好警察,更是一个好的领导,亦是好的朋友,“我们没有证据但可以制造证据,你不是要一个答案吗?”

   “你的意思是案件重演,让他自己说出来?”方木站直了身体。

   “你的记忆载入太过混乱,而且根本无法变成指控的证据,只有这样,才能知道真相。”邰伟停下话头,打量着正思考的方木,年轻人的眉头舒展了一些,“方木,如果,凶手不是他,你会怎么办?”

   “我不知道。”那究竟是不是真实的答案,邰伟不得而知。




   沈汉强推门进来,客厅的门正对着楼梯,上面铺着暗红的地毯,那女人的尸体仰躺在楼梯下方不远处,电闪雷鸣,他刚刚开车过来,天阴沉沉地压下来,不一会儿便狂风大作开始往车窗上砸雨点,一路上楼裤脚都是湿的,黏糊糊的,他总觉得这个地方很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

   “方木?你在吗?”没有人回答,案发现场保护得很好,唯独不正常就是没有人,就连警戒线都没有拉。

   脚步声响起,沈汉强猛得拔出了枪,回过头来方木站在楼梯口,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沈汉强松了口气。楼道黑暗,他迎着光线往上走,方木的脸色卡白有些吓人,沈汉强此刻没有注意到,欢欣充盈,他昨夜才与他肌肤相亲,其实那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他也不知如何定义,只是觉得高兴。

   沈汉强走到方木面前的时候,下意识的危机感,电光火石之间方木快速双手推向沈汉强的肩膀,躲闪不及咚咚地滚下楼去,沈汉强只觉得脑子炸裂地疼,方木的话还在耳边。

   “你去死!”沈汉强抬头,只看到方木眼底一片青黑,眸色中狠厉,恍惚好像另一个自己。

   “方木!”吼声唤不回理智。

   “你死了就解脱了,死了他就不会打你了,死了多好,你说对不对?”他抬着手臂微微抬头,满身戾气。沈汉强摔得头晕眼花,只看到方木慢慢朝他走过来,抄起地上的花瓶往下砸,沈汉强挣扎着往旁边躲,花瓶擦着额头过去。

   “你为什么不死,你看,我都给你放好了水,”方木执拗地揪着沈汉强的衣领,沈汉强仿佛被抽干了所有力气,忘记反抗只盯着方木那张可怖的脸,杀人的时候,再亲密无间的人都陌生得无从辨认。

   “我给你拿止痛药好不好?”方木一字一句。沈汉强骤然睁大眼睛,猛的推开方木,骇人的脸色一点一点回来。

   “你怎么知道!你还知道什么!”沈汉强站起身来,方木倒在地上,早晨那种胃部的灼热感又回来了,沈汉强的理智在面对他的时候,失去了一切分寸。

   “你杀了她对不对!”方木低吼出声。

   “你知道什么!你还知道什么!”他摇着方木的肩膀,双目通红,掌心使力,方木的肩被掐得生疼。

   “死亡不是解脱,沈警官,杀人并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天旋地转,方木只觉得痛从肩胛传到胃,又慢慢在心脏里散开。

   “你没有证据。”沈汉强突然笑了,慢慢爬起来,他甚至好好地整理了一下肩上的枪带。

   “是我杀的又如何,你没有证据,方木,你只能靠这些虚无缥缈的理论唬人。”

   邰伟冲出来将沈汉强压到地上,力量悬殊的对比,沈汉强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方木突然开始咳起来,咳得眼泪一颗一颗地掉,邰伟侧过头,正好看到年轻人一脸的泪痕。

   “沈警官,你去自首吧。”楼道里寂寂无声,夏日的微风掀开窗帘,阳光透进来,旧的一天过去,新的一天又将开始。

tbc(我终于写的这里了!摩拳擦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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